内心纯净的富二代与虚妄自大的恋童癖的友谊(上)

内心纯净的富二代与虚妄自大的恋童癖的友谊(上)


梵高与高更,随着这两位天才艺术家在现代艺术史上地位的奠定,这两个摆在一起的名字就几乎成了男人之间复杂却伟大的友谊之代名词。我甚至看到过有文章形容他们是跨越阶级、直达灵魂的友谊,当然了,一定是形容成“穷困潦倒的精神病患梵高”和“弃商从艺的警示者高更”。

我只想说,这真是一个大写加粗的WHAT A BULLSH*T! 做人的方面,高更大叔明明就是一个虚妄自大的恋童癖,跟家境殷实又内心纯净的富二代梵高小盆友,差了根本就不止是一个档。


虾米?梵高是富二代?是的,货真价实!梵高他爹是非常非常知名的新教神父,还会裱画,手艺高超到被请去装裱过宪法,江湖上人送外号“国王的装裱师”。那个年代的神职人员,有权有势还能在话下吗?特别又是在荷兰这种相较于法国算是小地方儿的国家,完全可以类比我天朝省委办公厅什么什么一个干部… 


人梵高家几个叔叔大爷、弟弟、妹夫不是颜料商人就是画商,特别是他弟弟席奥(Theo),直接做到了全欧洲第二大画商。不然那么贵的油彩怎么古往今来没有第二个人像他一样用?现如今的颜料都是化工的,还卖的跟抢钱一样呢,当时的油彩里可还是有真.矿石的哎~一笔都要好几$好吗,富二代小盆友是直接挤整坨往画布上zhuai啊喂。


[天朝的马利牌是个例外,一支通常要价$75(税前)150ml的Cadmium red light,马利牌170ml只要12人民币,买两只还包邮,不过使用感受就真只剩呵呵了]


梵高的家庭背景被描述成 “was higher up the social ladder and was a member of the wealthy middle class(在社会梯队中属于较高层,是富裕的中产阶级的一员)”,那么这个“乡下”来的富二代小盆友自己每个月可支配的钱有多少呢?


从他和弟弟席恩Theo的书信往来里我们得知,自1882年开始,梵高都是从弟弟那里“领月俸”,开始的几年里,席恩每个月给梵高100~150法郎,相当于折合50~75荷兰盾。那个年代,一个普通的荷兰工人每个月累死累活的才能赚到32荷兰盾,而且还要养活一家7口人。换句话说,梵高小盆友一个人能造出去将近14个人的钱,而往后的日子,小盆友的月俸和我天朝油价一样有涨无跌。


这么多的钱,梵高几乎全都拿去买画画儿的装备了,在吃穿用度上反倒很节省,但那也远远谈不上捉襟见肘。看看他数量众多的自画像里,朴素却讲究的三件套或者各式帽子你就懂了。不是他不能奢侈,而是人家觉得不应该和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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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高更呢?那个听说家世显赫又放弃了高薪的银行家、股票操盘手去追求纯粹的艺术,甚至最终抛下一切繁华去岛屿过起原始生活的高大叔呢?


高更确实生于法国巴黎,他爹是一名激进的共和制新闻记者,在那个也曾经是屁股决定脑袋的年代,他被迫离开法国,投靠高更妈妈的祖国秘鲁,意图创办新报,东山再起。可惜“壮志未酬身先死”,留下高更他们孤儿寡母在秘鲁,高更7岁才又回到了大城市。


直到25岁进入股票业,又同丹麦中产阶级的姑娘结了婚,他才“踏出了中产阶级生活的第一步”。那么高薪的操盘手为虾米才向中产踏出了one single step?恐怕熟悉世界经济史的小伙伴们要会心的呵呵一笑了。当时正值世界第十二次经济危机,英国率先爆发的危机并没有像往次一样影响美、德那么深,反倒是法国吃了最大的瓜落儿,本身经济繁荣度就不高,打击就显得格外沉重。换句话说,彼时的金融圈根本就没得混。


高更这一生也就向中产迈过这么不全乎的一脚,往后的日子每况愈下,窘迫到只能用腐烂的面包调和泥土、烂浆果汁儿做颜料,也难怪他最反感梵高的厚涂法,好浪费的说。快知天命的年纪却染了一身的性病,还扩散的腿也烂了眼睛也发炎了,不想活了的时候说买点儿砷来求死吧,都没钱买够量… 都混成这样儿了,还非有人说他是心怀批判抛弃了西方世界虚假的一切,哎… 我真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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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乍看也有不少相似的地方:都是27岁开启的艺术人生、都在此前换过好几份儿工作、都喜欢用对比色也喜欢画自画像、都是开启现代艺术的领路人等等,举不胜举。然而伟大的辩证唯物主义理论指导着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些相似的现象背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态度。


就先拿换工作这个事儿来说吧。梵高先遵从父意去传教,路上他看见遭遇了矿难的工人,难过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人披上。这件事儿把梵高的爸爸气坏了,指责小盆友失体面。不善言谈的他又当了一段时间的画商,却连半张画儿都没卖出去。干什么什么不成的梵高,在失业的时候除了几段单相思,就只剩下怎么琢磨画画儿了。


高更的工作换的比梵高勤多了,又是水手又是券商,又是收藏家又是“周日画家”,还跨界跑巴拿马当过苦力。好像他的一生都在半途而废,然而有一件事儿他却坚持了始终——Self Promoted自我营销,要知道往往很多事儿都是过犹不及的,刚刚好高大叔就做到了自我营销做大发了做,到招人烦的地步,因为他太自恋了,自恋到连写个日记都要用“Dear self(亲爱的自己)”来开头。


如果说梵高换工作是因为之前的那些都不合适,那么高更就是一直在可以合适的职业中,找寻“更”匹配他膨胀的自我的那一个。就好比我们找对象,有的人想找到Soul mate,所以单身的更多原因是真的不能将就;有的人只要找个过了bar的就行,是谁无所谓,反正都是自己的伟大事业一片砖瓦。


再来看画画儿这件事儿吧。高更说:“He (Van Gogh)likes yellow, but I adore red.”,哦~亲爱的高大叔,你们的不同真的不是颜色的偏好问题,是看待人事物的方式。比如梵高和高更一起画得那位咖啡馆的女老板《吉诺太太》。


人人皆知,在当时,Arles的多数咖啡厅为了更有效的提高营业额,都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哪个妈妈桑,阿不~咖啡厅老板~ 的手底下没几个“失足少女”啊。高大叔就非给画出来,好像就他知道一样,他can他up,不can还BB。于是这个平常和高更交情甚笃的老板娘,带着一脸妈妈桑标准化的精明笑脸,和身后几个姿势相似的失足少女们永久的定格在了艺术史里;


而在不招人待见的少言寡语又有些神色古怪的梵高笔下,我们却看到了妈妈桑若有所思得蹙起的眉目间,流转的善良和忧愁,手边的书籍更是给她平添了一份尊严。我不想去揣摩两位大师创作的心境,但我相信那位咖啡馆的女老板,如果知道眼前的这两个客人会将会让她以这样的形式在百年后焕发光彩,她一定更感激梵高和他的美丽心灵吧。


内心纯净的富二代与虚妄自大的恋童癖的友谊(上) 

内心纯净的富二代与虚妄自大的恋童癖的友谊(上)


写到这里不得不承认,我对高更是怀有极大地成见的,成见大到我怀疑他留下的每一句只言片语,甚至怀疑他的才华是否真的像被鼓吹的那么好。如果说绘画是一种语言,那么欣赏大师的自画像就是在和他们对话了,那么在和高更的对话中,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是虚妄、矫饰。


我很抱歉我真的没有办法掩饰对他的厌恶,也做不到因为他是大师并且有很多很多的真爱粉,就附庸着对这个渣男歌功颂德。更多关于他的渣迹我会放到下一篇文章,今天的负能量额度已经用完了。就酱~

(下)已更新,点击此处阅读:http://artand.cn/article/16de

欢迎前往阅读我之前写过的梵高小盆友(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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