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炜:色彩斑斓

Emilio Grau Sala

朱炜:色彩斑斓

埃米利奥·格劳·萨拉

(Emilio Grau Sala, 1911-1975)

(加泰罗尼亚艺术家)

出生于:西班牙/巴塞罗那

文字:朱炜/审阅:白瓷儿

07.17.2016/上海

朱炜:色彩斑斓At the Circus, 1959

沙丁舞的节奏强烈火辣,萨拉拎着小半瓶龙舌兰,醉态尽显,只是他的每一个旋转和滑步都神奇般的和众人的舞步合拍协调,有些抖肩的动作美妙到简直是离开龙舌兰酒就没有办法完成的。踩着看似失重的舞步围绕着篝火就像扑火的萤虫,时近时远,优雅美丽。不远处的水边,烟花冲天升起,此起彼伏,绽开的花火映红了每一张笑脸。萨拉仰天长望,满宇宙的色彩斑斓,巨大的色块像是排着梯队踊跃呈现出橙黄色、红色、蓝色、紫色、绿色,当然还有巨大的黑色。他低头看看引爆色斑的年轻人,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听到烟花爆燃的声音。铛、铛、铛的沙丁舞节奏将他再次强力拉回舞蹈的欢快之中,手中的酒瓶早已不知踪影,而他的视网膜中也再次充满斑斓色块。随着舞步逐渐轻盈,360度的翻滚也变得轻而易举,恍惚中舞步已经来到树梢,一脚踏入加泰罗尼亚繁星点点的夜空,烟花的色斑持续变化,而他脑海完全被节奏充满。

朱炜:色彩斑斓Scene at Circus 1957

从高空欣赏“叠人塔”(Castells)是如此不同,底层的人群层层叠叠,大家挽起粗壮的手臂,支撑着上一层人的身躯,一直向上,直到有七八层高的人海。这种凝聚力让萨拉感到前所未有充盈。图形上看,它像是人体组成的金字塔,而精神层面则更像是远古的“巴别塔”。这种游戏历史悠远,也许它昭示的是人类对于星空与自由的向往。由近及远,萨拉湿润的眼眶还是凝结在色斑之上,这种粉色色斑昭示着生命的活力。犹豫之间,萨拉意识到在塔尖的最上部,最后一名舞者尚未到位,萨拉突然明白,他就是此次“叠人塔”的最后一名参与者!随即在铛、铛、铛的沙丁舞强烈节奏伴随之中,他翻滚着来到合适的位置,空中的优雅姿态像是夏加儿(Marc chagall)的“空中的恋人”。

朱炜:色彩斑斓The Market, 1965

1963年,萨拉结束多年的法国流亡生活回到了西班牙巴塞罗那。他徒步登上威尔达伦顶峰,避开刺眼的冰川雪山,遥远处是开阔的的地中海。他极目远眺,搜索区域最高建筑,在塔尖林立处隐约可见让人敬仰的高迪的“神圣家族教堂”。这又难免让他回忆起年轻时期的经历:在“叠人塔”的塔尖之上,色斑如流动的风景,马戏班在努力表演,舞蹈着的人们尽情挥洒着青春。他仍然能够感受到血液流速的加快,依旧用朦胧的双眼去剔除不必要的细节,大面积的斑斓色块简化了现实,逐渐成为萨拉的独特视觉感受。

朱炜:色彩斑斓The Palace of Ice 1960

1975年,“神圣家族教堂”的钟声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低沉。年迈的萨拉盯着桌案上的番茄和柠檬,这是他最爱的果物,黄色和红色搅合在一起可以产生橙色,但此时的他却感觉不到混合色,红色与黄色像蜡融一般逐渐流淌起来,最后形成一条互不相容的河流。萨拉感觉到河水的的力量,也能感觉到色彩的浓度,他极度舒畅,彩色的水流承载他流向远方,两个鲜艳的色斑淡淡远去,而他则将自己的美丽颜色永远留在了人间。

朱炜:色彩斑斓Young Girl by the Paddock, 1961


长按二维码图标关注“朱炜”公众号

朱炜:色彩斑斓

从图形图像层面理解艺术作品

0次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