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绒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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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能保全本性,持守天真,集气到最柔和的心境,像婴儿一样纯真吗?摘自《老子》)绘画生涯中,不断拓展创作思维,改进创作手法,以宏观审视,野心勃勃的展示自己的艺术责任感,强调作品的现实意义和美术史中的延伸,强调社会性,努力让作品有意义,让行为有意义。回头看看,当初在学习阶段,率性而为,没有过多的想法和约束,画笔和画布的触碰是那么动人,快乐在笔迹间流淌,绘画的原始的冲动和满足只是迹和心之间的契合。细绒无忧系列是我的自留地,种点菊花,围上篱笆,悠悠然自得。 画小黄鸭,缘于二零一五年初在一位老同学的养殖场,近距离看到几千只黄色的小生命蠕动在一起的时候,心里真的颤动了一下。当在养殖场中站定一会儿,你会发现这些小鸭开始无视你的存在,有的还会跑到你的脚面上来,进食的,啄沙的,挑毛的,戏水的,各式各样。他们应该不会去想自己怎么来的,将来要到哪去,他们应该也没有想到更大的江湖和草原,应该也没想过饲料以外的其他食物,应该也不会想要更大更暖的窝棚,因为你能在它们的悠然自得中感受到欢乐和生机。食物是那么美味,沙石中的什么让它那么感兴趣,它们不会在意他们的生命只有三个月(因为养太久对养殖户来说必定会亏本),人之初性本善,生命的初始,是那么单纯,无悠,不争,不去思考因果,专注于当下当时。也许小黄鸭的状态和我内心最深处藏着的某个点不谋而合,才会这么热衷地去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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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宋代绘画,特别是小品。浓浓的书卷气,冷峻的笔峰,细致的描绘,波澜不惊中云气畅游,"载营魄抱一"。宋画的高度在我想也是中国美学的高度。油画在中国,在东方的土壤上,用中式的美学体系来审视和承载油彩是必然的。近百年我们都是以西方的眼光怀疑着民族固有的文化。不得不承认这也是进步,因为民族文化有了更多可能性并与时俱进。但我们不能一味的怀疑,审视和否定不能划等号。我们的学习成长和沟通用的都是方块汉字,这决定着我们的思维逻辑和思想根源。那我们的审美观应该是一脉相承的。量体载衣。瘦子和胖子比体重,胖子和瘦子比身段,都是不合适的。在中国当下绘画的问题我认为是西化的审美情趣和自带的东方文明的矛盾。借鉴西方优点来审视,批判地发展东方审美,并用之来评价和审视当下的作品,这是可取的。但不可把西方标准架在东方之上。油画在东方文化脉络建筑起来的也应以东方审美体系来审视,这样油画在东方才可能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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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绒无忧系列中没有烟尘味,没有政治也没有远大理想,只有迹的趣味和中式美学的回归,只有初始的单纯和生命美。在过多意义和责任的时代,能够留下小小的空间,单纯如婴,以无意义存在,也许就是意义。 曾沂聂2017.6.4于小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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