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涂抹的画画(七)

随心涂抹的画画

随心涂抹的画画(七)


本命年在民间有很多的说法,有广泛的影响,南北的民俗中都有挂红辟邪的一些传统。刚好自己到了三十六这个本命之年,由此引起来一些相关的思索。

命和运一直是民俗文化中两个重要的部分,命理和运势本质上还是一种哲学,在不停的变化,命无常,运不可知。

科学的说法叫随机性。两种说法表达出的结果是一样的虚无缥缈,人往往会对随机性有天然的抗拒,因为随机性的逻辑和直觉背道而驰,而且人们看不到所有随机现象全部实现后的结果。这里随意举个例子,某原始部落发生大旱,首领在仰望火红的太阳,手中挥舞着一块鲜红的血淋淋的兽皮,并发出愤怒的嘶吼,然后天空中恰巧下起了雨。于是这位首领接下来煞费苦心的发展出一整套挥舞红色兽皮嘶吼祈雨的方法,包括挥舞的角度力度轨迹,嘶吼的音节声调等等。

同样的事例在人类社会中不断的重复,直至今日,比如对成功的人煞有介事的分析和总结,大多数随机因素被忽略,更多的确定性和规律性被津津乐道。所以文人也大多有将杂音和意义混为一谈的倾向,艺术家也一样,随心随意和刻意营造永远是混淆的。各种各样的形状,色彩,痕迹等等都可以赋予不同的意义。画家可以自己赋予,也可以拒绝,当然拒绝并没有什么用处,有人会告诉他,那些意义存在于他的潜意识当中。

人类社会是一个极有秩序而又极其荒诞的群体,所以再严肃的文字也是荒诞的,绘画也是一样的荒诞。

兵马俑本身就是一个荒诞的奇迹,是人殉的华丽终结,殷商是人殉兴盛的高峰,动不动就大几千活人殉葬。周礼出现让人殉现象开始减少,直至战国逐渐废止。俑的本意还是人殉。

这些年我个人的感觉是,只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秩序之内,一起荒诞都是合理的。绘画也是这样,只要经营出一个稳定的画面秩序,那么荒诞会被认为是合理的,比如这张猪马俑。忧郁而坚韧的眼神,质地精良的盔甲, 红头巾红内袄,可辟邪转运!

随心涂抹的画画(七)

首先我在一张烟盒大小的纸上随手画出了我脑中的一个荒诞的画面,天知道我为什么会把兵马俑和猪八戒以及本命年联系在一起。

随心涂抹的画画(七)

然后我需要把这让这个荒诞的画面变得稳定下来,用画面的秩序造型的确定性赋予荒诞合理性。

随心涂抹的画画(七)

   程序上的严肃会让合理性更确定,所以我选择了黑白底稿。

随心涂抹的画画(七)

罩染的颜色会更深遂更丰富一些,其实就是比直接画法的色彩更"旧"一些,没有那么的鲜艳。事实上,岁月的痕迹会让荒诞的确定性更强。

随心涂抹的画画(七)

光油即是漫长繁复的过程结束,一切都显得真切而确定,荒诞合理的融入了稳定的秩序,毫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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