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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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花会开 布面油画  150x130cm 2009

(郑娜文)石金玲的画面多描绘内向空虚,青春年少却悲伤莫名的少女,这是处于精神亚状态的都市边缘族群,也是今天社会非常态现象中不可忽略的组成部分。


散落在中性地带的白日梦——石金玲的绘画

宣宏宇

    幽怨的眼神、寂寥的空间、阴暗的色调无一不让石金玲的油画弥漫着凄婉的气息,至阴至柔的氛围让这位连名字都有点女性化的小伙子笔下的场景更像是出自一位女孩的纤纤细手。对于这样的评判,石金玲本人早已经习以为常,他既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也不想就此借题发挥,他喜欢的是陶醉于自己作品所带来的温馨感——柔软、迷幻,很合自己现在的心情。

    不过,石金玲的作品所呈现出来的梦境却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驰缓、死寂,在那些遍布紧张感的人物造型和笔触中,隐隐地流露出的是一种悸动的忧伤,只不过这种不安的俗望是如此地含蓄,以至于那些被仔细刻画过的绝望眼神和诡异光影都显得平静、释然。就是在这样的张力冲突中,石金玲很认真地编织着他的白日梦,如言情小说一般想入非非,又如现实中的周遭世界一样展露着诱惑,隐藏着危险。由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何石金玲的诗情画意往往都不是通过笔墨的意趣来传达,而是在一种舞台剧式的视觉僵持中冻结了强烈的悲剧感,仿佛每一个心碎的瞬间都是珍宝,绝不可以让时间的流逝将其侵蚀。或许这正是他本人说的那种忧伤的根源,忧伤到无力去改变什么的程度,所以只有画画。

    画画是让心灵得以休憩的港湾,也是让经验通达另一种存在的入口。之所以喜欢描绘女性的内心世界,是因为对石金玲来说,女性意味着“极端的变化”和“怀揣梦想”,他希望能够以一种很单纯的想法走进她们的情感世界。并且这并不是为了窥探,也不是为了扮演,而是为了去印证自己内心深处同样的悸动。性别的差异在这里被抹去了,剩下的只是每个人都同时拥有的脆弱和坚强。因此,我更愿意将石金玲的作品看作中性的,而不是阴性的,他在创作中对性别的模糊化恰好提示我们去反思那些为成见所规定了的性别特征,在不假思索地用这些特征来规训个体的性别角色的过程中,我们丢失的是那些超越性别之上的作为人的情感价值。石金玲则不一样,他坦然面对心灵的脆弱,同时又选择坚强,用质地致密的绘画语言将一片去性别化的中性地带展现开来。

    与以往冰冷坚固的造型手法相比,石金玲最近画变得有点稀薄,松动的轮廓边缘和生动的肌肤、衣着质感常常在颜料融会的地方留下风的痕迹,它们似乎正显示出艺术家经验自身细腻情感的另一种方式,这很难说是好还是不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又一次开始偏离自己的习惯,以一贯的直觉去触碰新的未知世界,至于结果会怎样,石金玲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已经是很好的回答:“这可能是种缘分,让其随缘吧!”

(宣宏宇 文)石金玲的作品大概处于一个中间地带:情绪与沉思相互交织。他笔下那些略显僵硬的女人体和表情以及她们身体某些似乎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在柔软的笔触下流露着深层的忧伤和痛楚,就像月下的荷塘,弥散着冷香。在新近的作品中,石金玲依然造着类似的梦,只不过这些梦被简化了,许多具体形象的退场,让可以幻想的空间涌现出来,而那些始终未变的怅然眼神则愈发地显得咄咄逼人。更加咄咄逼人的是,每一个满带莫名伤痛的故事从单个的画面中被聚焦出来,被放大的局部作为另一张作品与原作相对应,种种可能被作为隐喻符号来剖析的形象都被去掉,只剩下那些最私密和暧昧的片断与我们对视。或许这才是石金玲最想说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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