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

迟暮


没几颗牙了,像发霉的几粒玉米唅在嘴里。舌头䑛着仅有的牙,是抚爱,更多的是怀恋,曾经的一口整齐坚硬的白牙,启啤酒不用启子,密封的东西不用剪刀。实在没有硬物可咬,就咬嚼冰块,嘎嘣脆的声响是青春的鸣响,也是坚定的自信。还可以演杂技,咬着舌头将整个身体吊挂在衣架上。更锐利的是,可以狠狠的咬人。现在就差远了,缝一枚纽扣,结束时咬不准那根线,或拖泥带水咬得一塌糊涂,没了线断时的那一声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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