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条河流

人能几次踏入同一条河流?赫拉克利特的答案是一次也不能,因为河流是流动的。但是在梦境之中,人总能去同一个地方。而且不止一次的去,想不去都不行。
   我又梦见那座西北角的楼,圆柱形结构。最初梦见的时候,还在建设,里面很多的建筑垃圾。地面布满水泥的灰尘和工地铺的塑料布。进去后,绕来绕去。有座绿色漆皮的旋转电梯。记得,如果要去顶楼的话,一定要先坐到8楼,然后再转另一部电梯。才能到达。我要去的地方一般在十楼。有时去见一位旧友,有时去了扑个空。人家早就搬走了。住的是一户不认识的人家。有几次我刻意攀谈,想进去坐坐。有时人家也同意了。但终究闹个没趣。我永远忘不了那座电梯。老旧破败,我猜他是在这个圆形的楼里螺旋形上升的。因为有几次,我在外边看到他起步的时候,是横着开的。每次关门,都是咣当的一声。要不小心站在门口,就容易被夹。
  这个楼里有时是教室,有学生来上课。有时有工作室,楼里有几个公司,有人来上班。
  这个楼坐落的小区一直在建设,因为在这个楼的周边,还有很多的土路,没有修缮过。这里像极了一个在城市周边建设的荒凉楼盘。周围是有些住宅高层的。但在西北角这座圆形的楼,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吸引着我的灵魂。深夜醒来写到这里,想起拉扯我的,可能不止是这一条河流。还有一个要从地下通道走到月台的老旧小城镇火车站。一个两层高举架,屋里有四根方形水泥柱子的画室。还有一个连着海滩的瀑布大峡谷(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瀑布怎么会连着海滩呢。)。这些地方真的常去,有时赶上一阵能去的多些,有时去得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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