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画家李允锺的作品:奇幻的诗意世界

夏可君

女画家李允锺的作品:奇幻的诗意世界

夏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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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少女时代童真的梦想,几乎有些偏执地不愿意离开那个自己编织的梦幻世界,这是女画家李允锺绘画的开始。

在这个充满时空交错的梦幻中,只有唯一的主角,即是那个中性化的、经过画家独特变形的,裸露的生命体形象。

梦幻的超现实技法,自我游戏的童稚,还有韩国艺术特有的装饰性,在2004-2005年左右,女画家就找到了自己的绘画语言:这是对一种内在之人的发现,梦中之人无疑有着女画家自我形象的变形和个体生命情感的提炼,她试图发现的是内在的生命,一个有着血肉但柔弱,似乎被轻轻剥去了皮肤的内在肉体,带有儿童戏剧性表演的玩偶形态,以某种天真的童趣来抵消生命的伤害和残酷性。这是由画家自己所梦想的形象在复多地自身变样,这是对自身生命可能性的梦想,以及对所丧失的自我的重新发现。这是重现儿时游戏的美好时光,梦想的诗学也是记忆的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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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个中性的赤裸形象变得更加明晰,失去了明显性征,成为一种中性的生命体,就如同一个刚刚出生即长大的婴儿,其实即是一个可以自身繁衍的生命体,因此它保持了生命的童真状态,也永远不衰老,似乎她永远要保持在母亲的子宫之内,不愿意出来。这也是对生命赤子性的回归,画家试图唤醒一种原初的记忆,虽然是以这个时代特有的奇幻想象为基点。这种对生命赤子状态的回归,是抛弃世俗生活的等级秩序,只是在自己与自己的游戏中保持一个诗意的世界,因此,它只能在梦中存在,它一直试图让自己处于母亲子宫的保护之中,但是立刻它就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它不得不进入现实的残酷世界,因此我们还是可以在这个看起来童趣的世界中发现一些隐约的症候:身体的伤口,自身的撕裂,自我的伤害,暴力的惊恐,自恋的沉迷,尤其是记忆的碎片性依然无法整合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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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锺的作品非常彻底地把握了这个世界的根本矛盾:如果艺术即是保持原初生命的天真梦幻状态,但是现实的残酷要撕破揭露一切,那么,艺术就不得不表现出这种分裂,让生命体在绘画自身的语言和想象世界中再次被保护起来。

2007年那幅名为《我孤独地在林中散步》的作品,即完美地表现了一个卷曲在花束上的沉睡的身体,树林是墨色交错的竖行线条,与环状的花束形成对比,我相信这是画家一直在为自己营造的一个最为恬静的梦,无比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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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时候女画家以其对现实情感伤害的敏感,传达的是一个自我整合不可能的世界:表面看起来,这是一个梦幻的世界,身体可以任意的分离,生命体可以处于不同的世界,一个个拓扑学的空间被想象地奇妙折叠在一起、交错在一起,打破了现实时空的限制,这些分离的肢体似乎在不同的时空中彼此祈求,在挽回消失的时光,绘画中的圆环和气球等等都是充满时间象征意味的符号,还有那些牵动头部的神经,似乎是要把一种内在的记忆人为地拉扯出来,在流边和拓变中,生命柔婉的气息在画面上优美地流动。但是,这些生命体都隐约带有一种创伤,这就是对生命被束缚、被捆绑的感受,或者有时候是生命的自身缠绕——这似乎是一种带有自我伤害的自恋,这些作品都带有一种隐秘的自恋,也许对于女性画家,她画布上的任何生命体都带有一种自我寻找的迷恋和迷离,即是自我的多重化,也是自身的多重分解,带有一种隐秘的忧伤。这忧伤时而冰冷时而热情,这是象征的忧伤,渗透了诗意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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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锺的作品在现实和梦想之间的奇幻交错,把一个个不相干的局部并置安排在画面上,这些复多折叠的空间打开了无尽想象的可能性,这是一个超现实意义上的梦幻世界,这也是生命体自我增殖、自我繁衍的镜像游戏,从而建立了一个女艺术家寻找自身生命秘密的诗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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