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漆浅见

对于漆我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只知道中国是最早使用漆器的国家,对于这一点我个人还是深感自豪的。但对于当今对漆器的使用我们就远远比不上我们的邻居_日本了。日本JAPAN就有漆器的意思,可见西方国家初识日本时对日本的基本印象最深刻的就应该是漆器。 自从漆器传入日本,就得到了上流社会的高度喜爱,而后千百年来经久不衰。日本人也引以为豪,的确,漆器的特性确实是很独特且极具美感的,它有温润的光泽,抗腐蚀,防虫,防水且不易破碎,且脱胎漆器还具有轻盈的器身,当喜食大米的日本人拖着轻盈的脱胎碗来吃饭时,能感受到米饭的重量和温暖,难怪它在日本能风靡千年不衰。据说现在日本很多家庭都喜欢用脱胎漆碗来待客,很多日本餐馆也用漆碗。 我听过我的偶像马未都先生对漆器的讲解,也是因此选择了学漆的。对于中国是最早使用漆器的国家却为何没能持续盛行,甚至慢慢变得没落,马先生曾经给过我一个很具有说服力的理由,那就是因为中国的瓷器太厉害了,它的光芒远远覆盖了漆器,尤其是宋之后,随着中国瓷器的迅猛发展,瓷器开始取代漆器成为我们生活中主要的生活用具,当时的汝官哥钧定五大窑口的瓷器更是精华中之精华。 再有就是文革期间人们对漆器的大肆破坏,致使很多漆器精品永远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因为漆要髹饰在器物上,如漆盒,桌椅板凳,漆屏风,甚至房屋,当时被当作封建残余的代表被破坏或毁灭。这不由得让人痛心。 另外就是改革开放后国人对漆器的不重视,崇洋媚外,致使漆器再次被破坏,据马先生说,当时人们结婚都喜欢那种铁的折叠椅,对于传统家具不屑一顾。 对漆的历史我了解的不多,简单说说以后,我想再简单聊聊我对漆的感受,我之所以选择学漆,并不是因为我对漆画多么的喜爱,而是对一种东西吸引了,那就是夹筑佛,在简单的了解了夹筑佛之后,我当时甚至可以闭眼想向出夹筑佛的样子,尽管我没见过。当然现在的厂家就可以生产处很精美的夹筑佛,所以这不是我以后所要从事的方向。我是从夹筑佛身上看到了很广阔的创作空间,我们可以用漆这种华丽的材质去做更为自由的其他的原创雕塑。对于雕塑我是很有兴趣的。 还有一种漆器是我选择学漆的因素,那就是剔犀、剔彩漆器,在了解了它的制作过程之后,不免有想伸手试试的冲动,同样它可以让你想象出它的样子。当然,现在的工厂同样可以制作出精美的剔犀剔彩漆器,而我所看到的是剔犀剔彩可以作为辅助手法运用到脱胎或别的漆器创作中。 以上两点让我选择了学漆,但不要把我看做是一个漆艺工作者,我是以玩的心态来学漆的。纯粹是兴趣。我所钟爱的还是油画,这也是我不大喜欢漆画的原因。我相信世上再没有一种材料比油画更具有表现性了。不论是写实也好,表现也好,油画都是最具有表现力的。一百多年前摄影机的发明让世界上流传一个说法-摄影术将取代油画,而油画终将消失,可一百多年过去了,油画依然生机盎然,可见油画的生命力之强盛。相比之下,漆画就相形见绌了,颜色种类的局限和颜色的不稳定性注定了漆成不了最好的表现材料。我曾经听谭老师说他学漆时他的老师对他讲过,漆干的慢,也正是因此才能磨练人的性子,修心养性。对此我个人有不同看法,就好像国家规定六层以上的楼房才能安装电梯,住在六楼的人说,每天爬六楼虽然累但是可以锻炼身体啊!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把这看做是啊Q的精神胜利法呢!中国人最喜欢把事物往玄里说,就好像邹衍的伍德终始说,用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来为秦始皇代替周提供理论依据。其实漆本来就是一种很简单,很自然的材料,何必说的那么玄而又玄。它就是一种髹饰材料,何必非要和正心修身扯到一起呢,用儒家那套培养伪君子的理论来做烟雾弹,虽然我也是个崇儒者。髹饰髹饰,我觉得做做装饰就可以了,起初也本是如此,饰的功能应该附加在器物之上,没有必要单拿出来,当然如今漆画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画种,并且有些艺术家也将其做的很好,不但写实类漆画生动逼真,就连表现类也创新不断,这是可喜可贺的,它是源自中国的一种艺术,我们应该感到自豪。但终归就绘画性而言,它还是和油画差很多,所以我选择不去舍近求远,舍易取难。当然,这只是我个人对漆画的看法。 就绘画而言,漆画有一种特质是所有绘画材料都比不了的,那就是漆本身的材质美感。所以闲暇时做些形式美感强的装饰漆画来点缀生活也是件很惬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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