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黄启佑: 我知道我的心一直是野的

采访人:非艺术空间 ( 以下简称“非” )

对话黄启佑: 我知道我的心一直是野的

《清明·晨霭》直径70 布面丙烯 2015

非:我们还是从早期开始聊起吧。你是先北漂,再杀到厦门,这几年的历程对于你的作品,你的思想,应该也有不少影响吧。

 黄:影响肯定是有。首先我觉得什么样的状态出什么样的作品吧,北京有北京的状态,在北京的日子整个人都比较亢奋,急躁,自然会表露在作品里,这个你是掩饰不了的,活生生的体验了两年多的北漂生活还是学会了很多。有时候我也在想当你直面画布遇到障碍时,换种生活样式也会反作用于你的作品。

 非:看了你现在的很多作品,有很多与身边的物品有关,也有些文人气息,也有出现书籍,那你平时喜欢看些古典文学、名著什么的吗 ?

黄:我觉得有些东西本身血液里面就有的,听来好像很傲,但我确实是个很少看书的人,因为我看书速度很慢,费时间,我知道这是个不太好的事情,我也想改变,所以我最近正在看《庄子》。(笑)

 非:跟你之前的涂鸦相比,现在的作品感觉没那么燥了,很静,走心了吗?作品跟你的的年龄看起来不太相符。

黄:不知是地域的原因还是性格使然,发现自己并不符合80后这一代年轻人的生活样式,K歌,泡吧,约会,电影院,结婚,离婚这样的动词或名词几年来我几乎都没有碰过。我或者比80更老,或者比90更嫩。(笑) 但是从北京到厦门,我知道我的心一直是野的。

对话黄启佑: 我知道我的心一直是野的

2012


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

 黄:厦门的生活很舒服,村里生活节奏的缓慢让我赚到了更多的生命时间,吃得饱穿得暖,“本性”的东西就出来了,于是也就有了 这一批作品。

 非:感觉你是一个很恋旧的人,这个社会各种形态的艺术家也已经很丰富,但我相信只要我们每个人活得不一样,作品自然会有差别,至于你自己是怎么看待或对待艺术的? 

黄:我承认我是个有故乡情结的人,还喜欢怀旧,怀物的旧,怀感情的旧,加之常年在外地的原因,这种情结会越加的膨胀,并显现了出来。我喜欢“艺术”这个词,当今艺术的概念已经大的没边儿了,这使它可以解释一切科学家都没有办法解释的事物和事件。很多人喜欢将艺术崇高化,对此我是反感的,我认为艺术品就是艺术家个人情感的排泄物。除了艺术家,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精神或情感的诉求,而艺术家只是擅长将这种诉求以“艺术”的方式表达出来罢了。

对话黄启佑: 我知道我的心一直是野的

《北皋日记》 2012

非: 你画面的元素,符号是在怎样的状态下产生的?

 黄: 我的作品往往不关注社会,因为我对这个社会没有太多的诉求。我大多数的作品都是在一种如孩童般意识神游的状态下实现的, 喜欢幻想,喜欢东方元素,喜欢家乡的小山头、小池水,这听起来单纯得有些不可信,这些元素都如此自然的萌生,毫不矫情。但我相信这些都只是阶段性的,随着一个人的进食(成长、阅读、圈子等)不断演进,排泄出来的东西都会不一样,我只愿自己不变的是随喜而就吧。

非:最后我们来个重点,你怎么看待非艺术这个词,怎么理解艺术与非艺术?

黄:我觉得在问这句话之前你自己已经有了答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不要去界定它,我认为世间万物都有其独立存在的道理,我们人类对它的一切界定或归类,都是一厢情愿的。


0次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