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航员小鹿/撑伞的女孩

油画(布面油画) / 76×76cm(装裱后80×80cm)

2023年3月6日发表19,404浏览34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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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描述

属 第2类/系列创作
各方面测评平均分为80分(百分制)。


二,【细节评价】:

一:技法/材料(80分)。
技术:造型,用色,都很好。上等。
材料:油画,丙烯,荧光色,无特殊性。

二:辨识度(90分)。
宇航员/典型标志。

三:概念(90分)。
映射概念,系统之一。


四:故事延伸:

《打伞的女孩》- 刘清路-短篇-2012



我给她画速写的时候,伊苏楠告诉我,三天前,她是有男朋友的,我看着她说我知道,她又说,明天他说要来找我,我们可能会和好了。我说,好啊。


说好第二天就不见的那天晚自习的时候我正好有电影选修课,我问伊苏楠要不要跟我在最后看一场电影以示告别啊?。她也说,好啊。那场电影评论课放的是《建国大业》,里面的战争开始打响的时候,我让伊苏楠坐在我的腿上——
她白色的领结在电影忽明忽暗的灯光里显得越发的洁白而耀眼。
教室最后排的座位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在楼顶画画的时候,我从衣兜里摸出来早餐时候剩下的鸡蛋,上面有些破损,还有些花纹,去年就听说过星云蛋,如若拿这个做陀螺,会是个很好的随手玩具。我拿着那鸡蛋在画板上转的时候,伊苏楠在不远处的模特椅上歪着头若有所思的看。


给伊苏楠发的第一条短信是:“假如画你?”


伊苏楠自己以为,我与她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学校门口的十字路口的地方,清华园的西门每天都人来人往,如旅游景点,而从这些人里找出小巧的伊苏楠出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是,我说:“伊苏楠,当你想要遇见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人数再多也能一眼看见的,你看,我不就从全国十三亿多的人里,把你找出来了吗?”“我也从全校几万的学生里找到了你”伊苏楠笑着回应。我曾传到她邮箱里一篇东西发给她,那是那时候网上很火的一篇文章,改完名字内容是这样的: 伊苏楠:世界上共有224个国家和地区。中国一共有333个市。而我刚好出生在了这个国家的这座城市。 全世界平均每5秒就有一个人死掉。也就是说1,2,3,4,5.死掉一个。也就是说你读完这半句,又死掉一个。而我刚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遇见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如此难得. 哗然 2010年.于北京。 可是,你知道的,我其实早有预谋。这预谋,直到她跳楼那天为止。


学校里有一个大家都熟悉的地方,叫做下沉广场或者夏晨广场,很多年了,我一直没搞清楚这个广场的创作者最初给它的名字,此地是大家约会最容易选择的地点,每当夏季降临,情侣便如落叶和凡尘一样多。


伊苏楠靠在我的肩膀上,突然就哭了,她说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可是,我只是给她画了幅随手捏来的速写,写了篇胡编乱造的写给谁都合适的东西,唱了首我在KTV里都唱烂了的歌,我给我无数的姑娘这么做过。那幅素描几乎是纯线描的,画里的伊苏楠手托着下巴,有意无意的看地下的落叶。伊苏楠说,那幅画在一年之后,还在她的床头上贴着。


在我刚进入大学军训回来的第二天,学校学生会门口就聚集这一大帮人在招新。大多是学生会的学长们,学生会所靠近食堂,吃饭的时候正好经过。这一年的招新相当火热,就连学习部的队伍都排到了食堂门口,我在排队的时候,第一次的看见了伊苏楠,她穿着灰色的睡衣,短发凌乱的盘起来,这种随意,顺其自然,无法言语,是的,我必须承认在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意淫了,我想象着这睡衣里的身体被我抱在怀里的感觉。


一年后,我在QQ上安慰一个正在月经的姑娘的时候,又想起了伊苏楠.。“安之若素。 22:09:55老师,我来大姨妈了,很痛,我从小就这样,现在好点了,以前特别厉害 所以就留下后遗症—高二时候也痛的要命 ,我都养了这么多年还这样呢 疼三天 一般前两天下不来床 ,这怎么复习啊?哗然 22:12:26这么严重啊== 可怜的孩子==不过你反过来想--其实是好事安之若素。 22:12:53恩 ?哗然 22:13:09既然是现在,说明高考的时候不会这样了就.我有一个同学就,就在那时候遇上了高考。“


伊苏楠告诉我,就是因为那个时候遇到了高考,他的成绩不但没能如和他当时的男朋友预期的那样超常发挥,还降低了很多,于是遗憾的只能留在了清华。而为了和她在一起的她的男朋友却报了香港大学。阴差阳错,两人的学业使两人的地点隔着几乎整个中国的腹地。于是他们异地恋了,于是开始出现了隔阂。于是我出现了。

十一
和伊苏楠的第一次约会,是在学校教学楼的天台上,那时正值榆树花开的茂盛的季节,北京的大街小巷到处肆无忌惮的飞舞着洁白如雪的柳梭。这天台是我经常约会也经常一个人呆着的地方:在我的父亲母亲一起过世的时候;在我的第一次画展夭折的时候;在北京那年的风雪最大的时候;在伊苏楠从这里跳下去再也没上来过以后。

十二
从那里可以俯览整个学校,平时呆在那些绿茵和灰色砖瓦楼之间你不会觉得什么,但换了这个角度你会发现,眼下所有都是绿色,楼群只是隐逸其中的斑点,就是人生里看似美好的爱情一样。黄昏的时候,我终于在三天的短信聊天过后第一次约到了伊苏楠。我从宿舍楼到下沉广场的路上,就看见了她坐在台阶上的打着一定黑色遮阳伞的孤单的身影。
我说:“这么早就到了啊?”
她看着我说:“一直都在”。

十三
我跳过去,从窗户外探出头和手,问她说:“从这里走过去,就是音乐学院的琴房楼顶,敢不敢来?”。伊苏楠想都没想就把手给了我,然后和我一起钻出去那个银色的窗户走在了几十米高的楼顶边缘。风很大,我牵着伊苏楠的手在前面小心翼翼的走,能看到月光下她的头发被吹的泛着光飘荡,这情景如此梦幻,像是动漫。

十四
楼顶的边缘往里,是一个将近两米的深的顶槽,那是我经常支起画架画天空的地方,而在那里画过的唯一的姑娘,就是伊苏楠。画里,伊苏楠的白色的裙子在她拿着的黑色,伞下周围灰色背景的衬托下纯白的像是冬日的雪,她回过头去,看到的正是阳光下受光相当足的天台上空的云。
户外写生,是印象派刚出现的时候最直接的作画方式,当油画传到东方来的时候,这种即景抒情的作画方式便和中国古来的山水画很好的相结合了,成为了近百年来国内学习油画的本土画家们最愿意去尝试的绘画方式。但我其实并不是为了什么绘画的抒情或者技法的进步,而只是为了给这个约会增添些浪漫的气氛,给这场我本就预料到长久不了的感情留下些存在的证据,而这证据又不至于太无法给我和他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画到一半的时候伊苏楠突然撩起裙子跑来看,我忙把画框拿下画架面朝墙立下说:“没画完不许看”。伊苏楠撅起嘴,伸出双爪一副凶狠狠的样子:“要不要我看?要不要我看?否则非礼你”。我说:“好吧,非礼吧”。然后我拿满是油彩的手捧起她的头发,开始接吻,伊苏楠闭着眼,表情安然,任由我脱去了她白色的裙子,白色的衬衫,白色的内衣。阳光下,在她柔软的声音里,我看到了天空上一架飞机正在从无声的白云里飞过,五月的风不时的把我们的衣服吹的离我们更远,脚边簌簌飘来的槐花花瓣,让我竟然在激烈的运动里感到了一丝凉意。

十五
快要到那个正在有练琴的声音传来的楼顶的时候,我回过头来,放开伊苏楠的手,伊苏楠吓得抓住我的肩膀。指尖深陷,惊恐的看着我。我说:“我们跳下去吧?”。

十六
我们对爱情的劫难总是估计过高,也总是忽略了时间可以抹杀或者叫磨平一切的能力。

十七
没有谁会是谁的唯一,亦没有谁会和谁是人生的另一半,就连上帝的工作都是凑合完成的。

十八
下辈子早点爱我——

十九
我给伊苏楠画那幅让她哭掉的速写的时候,画室的聚光灯黄色的光照下来,使她的酮体看上去毫无瑕疵,红色的短发干净,柔软,漂亮的像是黑夜里的天使。

二十
在第一次约会的前一天,我为了上选修课从学校外的十字路口红绿灯旁边走过的时候,和伊苏楠擦肩而过,我们几乎是同时回过头去,看着之间的人流和同学慢慢的经过。然后我收到一条短息:“是你吗?”我回:“假如画你?何时何地?”我的所谓的预谋从此开始,那预谋不过是对回忆的对一见钟情的美好太过依恋,对所有美好的姑娘的太过贪婪。

二十一
同样是一年以后,我在百度上搜我名字,以便了解又有关于我的什么新鲜事的时候搜到了一条以往从没见过的信息。那是一个陌生名字的博客,博客上写道:“我和哗然今年只见过两次面,一次是食堂里打饭的时候,一次是去水房打水的时候,打水的时候是说了两句话,他问我:“下周一是我的画展的开幕式,你记得来啊”我回答说:“我可能有事,去不了,但祝你成功”只有这两句话,也只有这两次面,其它时候连见都没见过,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很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的对话,伊苏楠显得很卑微而躲闪,眼神一直都在游离,似乎一年前的往事都是梦境一场,根本不曾发生。正这么想着回来的时候,手不知不觉的一松,暖壶掉在了地上,砰的一声,银色的壶心撒落出来,水冒着热气到处流,—但当时的我并没有在意什么,这个学校和城市有太多和我如此心情的姑娘了,并不足为奇,只能又是一阵感叹,摇头苦笑。
但如今,深夜电脑前的我似乎正处在伤冬悲秋,容易触景生情的时候,我想,我兴奋的宣传我终于要办画展的时候,遇到的这么一个我曾爱过,并也不曾恨过或者忘记过的姑娘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而躲避我,心情一下悲凉起来,那感觉很像是当时到处落的梧桐叶,荡然而没有着落。我并不在乎伊苏楠遇到了谁或者遇到了什么事情,也没心情去关心那么一个让她在乎的人是谁,是怎样的一个人促使这么一个善良的姑娘对我避之不及,如同瘟疫。而只是觉得伤感,对世事无常的伤感,这伤感令我经久未眠。

二十二
伊苏楠在一年以后从那个我们曾经跳过的楼上跳下去自杀的原因没有人告诉我,而且那座楼是全校最高的建筑物,也是学校自杀的人最常选择的地方,便没有人再去追究这查无实据的自杀原因。我也只能每次没事了去那坐一会儿,抽根烟。

二十三
我说:“我们跳下去把?”,伊苏楠还未来得及惊恐,我就已经纵身跃下那不到两米的楼沿,跳到了楼顶的台子上,回过头来看到伊苏楠蹲在月光下,短发被风吹起,“快下来啊!我接着你,别怕,快啊”我喊着,伊苏楠几乎是滑下来的,我接住惊恐万分的她,趁机强吻了下去,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那吻很长,长到两年以后我在毕业的时候。毕业典礼完了以后大家开始穿着学士服照相,那天很热,热的人比那个夏天的知了还要不安,拖着麻袋似的学士服回到学校本部的时候就听到了警车叫喊着冲到了学校那座最高的楼下,我想,肯定是又有人跳楼了。只是,让我不意料到的是,人群里有人喊着:“苏楠,苏楠——”。我愣在原地,脑袋嗡嗡一片,那声音,每次想起,都犹在耳畔——。

二十四
伊苏楠慢慢的牵过我的手,在我手心里写起字来,第一个是下,第三个是子,第四个是早,共七个,其它四个字,我费尽感觉,也没能猜出来是什么。这个时候,电影已经放完了,我牵着她出去。走出门口的时候,她白色衬衣的丝绸质地的领结在灯光下反射出很漂亮的光出来。校园里早就已经是昏黄路灯照耀的暗夜的天下。


二十五
很久以前我就玩过这个游戏,猜字,背上或者手心都可以,写的人随意安排,心怀鬼胎。被写的人紧闭双眼,面露难言的思索,像是上帝对待世人,前者随意,后者经历。

二十六
我们总是对生命报以不会了结的希望和对活着的稀松平常,如同对爱情的离合欢散早已没有了太多的感叹嘘嘘。

二十七
下辈子?也许一样的短了不知所以,常了也并不一定会有意义。

二十八
下辈子早点爱我。

——刘清路 2012-2-11午夜。于北京。

刘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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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评论(5)

刘清路

作者

3月3日(IP:阿联酋)

十七 没有谁会是谁的唯一,亦没有谁会和谁是人生的另一半,就连上帝的工作都是凑合完成的。 十八 下辈子早点爱我——

刘清路

作者

3月3日(IP:阿联酋)

十六 我们对爱情的劫难总是估计过高,也总是忽略了时间可以抹杀或者叫磨平一切的能力。

刘清路

作者

3月3日(IP:阿联酋)

学校里有一个大家都熟悉的地方,叫做下沉广场或者夏晨广场,很多年了,我一直没搞清楚这个广场的创作者最初给它的名字,此地是大家约会最容易选择的地点,每当夏季降临,情侣便如落叶和凡尘一样多。

刘清路

作者

3月3日(IP:阿联酋)

二十六 我们总是对生命报以不会了结的希望和对活着的稀松平常,如同对爱情的离合欢散早已没有了太多的感叹嘘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