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抬头

Mar. 年后,搬离住了七个多月的小房子,回到了原来的去处。 兜兜转转,不停的更换,不停的离开,谎言与噩梦交织。行李逐渐搬空,总竭尽全力地想要带走一切,直到只剩下带不走的天花板和地板,铝合金的窗,墙与墙。一包包一箱箱行李堆砌在门口。每一次都感觉是自己在亲手毁了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 在候机楼大廊里的旅人有快有慢,脸上倒几乎无一例外地带着涨满的情绪和目的感。假如能抓住一种目的,大概我就能置身于他们中间? 飞机巨大的轮胎撞击跑道,眼前是许久未见的熟悉的荒芜。

Apr. 回来后,说不清为什么,就像我说不清为什么就到了今天。 几瓶酒下肚,记忆高度颗粒化,干燥,清楚,拆成分镜头。能想起的是断片式的场景,葡萄串子似的,一粒画面秃噜出不相关的一长串,直到重得挂不住。 酒吧音响脸对脸,一直在放gala海龟诱导社。声音如嘶吼,倒是畅快。 手机,钥匙,钱包。我的口诀。每次喝到将挂或吐,我数一遍钱包,手机,钥匙。这三样在就是安全。

May. 躺在腾格里沙漠的边缘,眯缝着眼睛看雨滴从高空自由落体,自责为何会屈服于自身的弱点,眼泪如洪水猛兽,我谁都不怪,倒是宁愿能耻于些什么。 生活通俗得令人不知所措。 …

Jun. 我明白,想让你记住我,并不是需要在告别的时候大声念三遍我的名字,而是拼命向上与你等高,让你一侧过头一转过身就会知道,我是谁。 如果自己对自己都不够坚定,又哪里有立场去抱怨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上知音难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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