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人

一厢情愿的思考

这一天,注册了一个微信公众号,我激动的一时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大概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有这样,时不时的会弄出一些令人鄙视或懒得鄙视的事情来。

这像要画一张大幅的作品,构思良久,却越难以定稿下笔,他单方面的以为大尺寸的作品越是深思熟虑越能流芳百世,总归以大为美的国度流传的机会多一些;如果一幅作品能在美术史上留下一页,岂不美?哪怕是“野史”,毕竟都是美“史”。 

幸好我生活在这个时代,电脑前面放肆的说点什么。只要别把自己说的太当回事,接下来就可以放肆的聊聊家常了。

戏中人

《焦赞》

微信朋友"圏"(多音,跟牲口有关)里看了太多宏篇大论,多专家名人,那高度晴空万里也是望不到边际,我辈只能选择仰望之;我也只是看完文章后觉得受益良多,他填补的都是我知识的空白地带;真理不就是一直在少数人手里吗?

这次不一样,我要说的是我前些日子的画,虽然听说也深切感受到架上绘画不景气,这十几年我笔下画的画都成群结队的躺在画室里;虽然说中国油画是舶来品,可相当多的人在寻找自己的表现方式,画家也在不断的创作佳作;作者对自己的画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

我坐下来慢慢回看一下自己的画,不用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远远的点上一根烟,就像有些朋友把门关起,自由自在的盘点一下最近的收入,总归是可以的吧。那感觉比饿了的时候吃一碗加火腿肠的老坛酸菜面还酸爽。

戏中人

《当差人》

大学同寝室哥们,毕业进京剧院上班,本市户口院里解决,当然买房子娶媳妇最后还是自己解决的。后来他却想转行了,这给了我一些触动。我对戏曲的喜爱在今天也许是不合时宜的,我听京剧时候NANA说总感觉家里面坐着个老人,差几辈的老人。

换句话说,年轻人没有几个喜欢这门表演艺术了。

传统戏曲开始变得落寞,渐渐消失的戏曲表现出了一种淡淡的忧伤;年轻的戏曲人也似乎在择业面前开始犹豫,甚至抱怨,那多于十年的三九寒窗苦在现实生计面前也开始贬值的不值一文了。

戏中人

《打白骨精》

我总是固执又一厢情愿的以为,戏曲艺术是真正中国传统艺术的典范之一,传承与演变,动辄十年。一个行业十年间的台下功,应该算是专业了。今天有点跑题了,先是说同学多次提到行业不景气,后又说道戏曲的苦与累和末路之选,这跟我画面表现有一定关系。有点悲情主义了,这难道已经是一个缺少新鲜气息的艺术门类了?

答案应该是否定的。

戏中人

《白蛇》

我喜欢戏曲也是由来已久,母亲喜欢,父亲也跟着听,我从小耳濡目染也跟着凑热闹,一来二去便也知道不少曲目。中国传统文化很多都是因戏曲内容来传承并发扬的, 礼仪忠孝都是有记录。

我恰恰又是一个守旧的人,喜欢里面不变的精神传承,那种纯东方单纯的理念。我的画里追求的是一种感觉,一种文字无法表达和描述状态,我希望看到画面想到更多的画外思考。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沉睡多年的梦,像是每天傍晚经过的道路和来往的人流:如果在梦里,你可能会记住每个从你身边开车经过司机的脸,你也可以自由随便的跟着车辆去往远方。

戏中人

《钟馗》

对画面内容和表现手法深层次的解读应该是美术评论家做的事情,我虽是作者却不那么得心应手,作者的感性伴随着某一阶段随心的任性完成一幅作品,已经是一种难得的修行了;但对绘画事业来说,十年也许只是个开始。

“感觉”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没有特定的时间和地域概念,随心所欲的表现着某刻的一些特定想法。画面中我刻意回避了一些脸谱的细节,我知京剧脸谱本身是一种很独立的学问。我也主观的把人物动作做了自己的安排,为了画面构图需要,我自说自话的把他们安排在画面中或直视或侧视或忧伤或严肃。

戏中人

《霸王别姬》

坦诚讲我对戏曲的喜爱也是皮毛的,我喜爱的也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种快慢节奏的恰到好处,沉稳的韵律和经久不变的醇香,我担心更专业的了解会把我这种稀里糊涂的感觉变清晰,担心这种脸谱学问研究过深,我戏剧人物画面的感觉也就消失了。就像那张想流芳百世的画作,多少年了迟迟不敢贸然动笔。 

历史能沉淀和筛选下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经典的,能在民间广泛长远流传的也大多是民意所指的愿望,像这些耳熟能详的人物一样,在我的画笔之下变成了我一生不变的好朋友。

2015-06-21于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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