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 我的父亲
文 李知弥
三尺讲台 春风化雨
对于老师这个职业,有种说不出的感情。不仅是感怀自己求学生涯中遇到过的那些良师,也不是因为自己大学毕业后曾当过一段时间的老师,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位执教一生的乡村教师。
为人师表,便表里如一。
我的父亲是个『老派迂腐』的人,做着份内的事,在学校他就是老黄牛,永远不会和别人去争个职位、荣誉什么的,只知道勤勤恳恳代课。生活中他什么都不讲究,大冬天袖口的棉花露出来了,就一直揪,到最后导致半截袖子是空的。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最在乎的是自己为人师表的“表”字有没有做好。
他们那代人,不爱朝自己身上贴标签,没有斜杠青年,更少见跳槽转行,贯彻着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螺丝钉』精神,没有什么选择,便没多少诱惑。用职业来定义自己,大概是他们那代人最大的荣光与骄傲。
哪有什么工作与生活的割裂,在家,多数时间是在准备着学校的工作,学校倒像另一个家,不在班级上课,就在教务处打铃,刻印讲义。
而我,顺利成为了一个自由散漫、年轻的老油条。
我的祖上都是庄稼汉,父亲却在镇子上教了几十年的书,对待他的『收成』,似祖辈般,总是格外上心。
执教一生,应了这桃意,一生桃李满园,只是我,自小一颗桃心,却成了这园子里的一藤苦瓜……
数学,是自己求学之路上,最大的心结,它直接导致了我升学道路上的坎坷晦涩。
好在,那些屡败屡战的阴郁日子,背后都有我那数学老师父亲的支持,人生是场黑色幽默,总有人会笑着流泪。
人至中年,总是对往事念念不忘,又耿耿于怀。
那些故事,最终也会在记忆的长河里打着旋,直到泥牛入海,悄无声息。父亲过世几载,与他相处的那些零散片段,此刻一股脑涌上心头,哭过笑过,只留下悔恨的余味。
如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选画画,只选数学,次次都考一百分,我只要你……
你应该给我起名叫李大壮,拉点债盖几间瓦房,娶个媳妇叫翠花,生三个娃,丫蛋大头二狗子,傍晚时候,烙上几张你爱吃的饼,抓一把盐豆滴几滴香油,你说,这日子是不是很nice……
一直在努力做梦,只愿与你在梦中相遇;你一定顾不上我,你最喜欢的还是草木茂盛,书声嘹亮……
据说,若是在梦里见到一个人,说明那个人正逐渐与自己远离,可,若不是在梦中,又怎能再看你一眼。等了,一千多个夜晚,只为与你相见,如果,今天是一个好日子,就到梦里来,我的心是一盏灯……🌙
有些人
总会在慌乱的黑夜里
点着微光
为我们照亮前行的路……